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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8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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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揚眉,“怎麽,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把你綁過來嗎?”

我看了她一眼,心裏想瘋子做事需要理由?

“這一個星期過去了,想家沒有?聽說你老公……”她歪頭想了一下,“我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了,真的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小貓咪。”

她突然跟我說起安意,讓我的心痛了一下。

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。

我一直沒搭理她,她也終於放棄和我聊天,開始切入正題:“綁你來不是想整你,放心,我答應過我弟弟不會動你的。”

她直起身子,從包裏抽出一份文件朝我甩來,“簽了文件,明天和我去公證,我立刻就送你回家。”

文件很新,紙張劃破了我的鼻梁,我也由此清晰的看到文件上的白紙黑字。

財產贈與協議,呵。

她居高臨下地望著我,一點也不意外我的表情,“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,和那個老頭一模一樣。”

我仍然沒有任何反應。

她失去了耐心,“雖然我很不想這樣對自己的妹妹,但你不乖,我也只好這樣了。對了,剛剛那兩個帥哥你還記得嗎?”她抿嘴笑了笑,“雖然比不上你的小老公,不過體力好,我等會就叫他們進來伺候你,好不好呀?”

我反應過來她打的什麽主意之後,心裏一陣惡寒。

她仔細地看了我兩眼,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,“你是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了?”

我覺得她也不是真的想要那些財產,她更喜歡看到我受折磨,即便我簽了字,她也不會放我走。

她這樣的人,改變心意常常是一瞬間的事。

我不想把東西給她,也不能給,那是我外公的,是我父母的,這些年我苦心經營,一點一點累高的,她今天就算把我弄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妥協,因為我死了,那些就是穗穗和尤尤的了。

她轉身出去後,我看到了兩米外的一個突出的椎狀物體,足夠我撞死自己。

我努力爬起來,跌跌撞撞地跑過去,抱著誓死的決心,卻被人攔腰抱起,一陣天旋地轉,而後又被重重摔到一個紙箱子上面。

我眼冒金星,但仍能看到兩個逼近的身影,他們一人撕扯我的衣服,一人在旁邊脫褲子,我拼命拿腳蹬人,扯我衣服的人一陣惱火,揮著拳頭重擊我腹部,我疼得發嘔,冷汗直冒,而後繼續掙紮,希望他們能就此把我打死。

但他們並沒有再把我的挑釁放在眼裏,直接拎起我的雙腳往上壓,這姿勢太屈辱,也太讓我絕望,我的眼淚落下來,瞬間就改變了心意,想起了外公告訴我的,錢是身外之物,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道理。

我張嘴,卻還未來得及開口,就看到即將侵犯我的男人身後豎起了一根棍子,重重揮下後那個男人倒了下去。

忙著制服我的男人這才發現他們遭了襲,連忙回身應付。

我在淚眼朦朧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失望之餘竟然還有些松了口氣。

夏丞武力值很高,我和他比試過一次自然知道,所以即便是面對強壯的肌肉男,他也依然綽綽有餘,不到五分鐘就搞定了。

那人一倒下,他就迅速過來,脫掉外套蓋在我身上,輕柔地抹掉我嘴角溢出的血,語氣抱歉:“登機之後她跑了下去,我沒留神,是我的錯,你受苦了。”

我對他恨意居多,但眼下仍然抑制不住的嗚咽出聲,眼淚止不住地掉。

他一直在說對不起,保證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,一邊替我抹眼淚,最終又放棄,直接將我攬進懷抱,輕輕安撫。

也是直到這一刻,我才發現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,眼下有黛色,眼裏全是血絲。

我雖不想承認,但也慶幸,他是真的在關心我,也在後怕。

我已經回過神,不再想哭,但明白眼下在他面前要繼續裝柔弱才有一線生機,於是繼續抽噎。

他檢查了一下我的身子,看到我腹部的紅印子時皺了眉,眼神完全冷了,而後手指往下,我嚇了一跳,連忙合上腿。

他以為我是在害怕,柔聲哄道:“我看看有沒有受傷。”

我連忙搖頭,“他們還沒有,沒有碰到。”

他收回手,神情舒緩了一些,輕輕將我打橫抱起:“恐怕內臟受傷了,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
“恩。”我乖巧地應著。

他很滿意,抱著我出去了。

倉庫外停著兩輛黑車,一個女人站在其中一輛車前,那車的後座門開著,我看到顧曉的臉,下意識一抖。

夏丞察覺了,連忙解釋:“我把她打暈了,別怕。”

那女人走過來開了後車座的門,夏丞將我放進去,然後關了門。

我聽到那個女人在問他顧曉怎麽辦。

“送上飛機,立刻去澳洲,你看好她。”夏丞說,“證件都毀了,這輩子都不許她再離開澳洲。”

“是。”那女人恭恭敬敬地答。

腳步聲傳來,我連忙躺下,聽到他打開車門,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,“尤昵?別睡,忍著點。”

我哼了一聲,車子開出去,我沒睡,但昏過去了。

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了,我覺得不對勁,努力張望了一下,發現這根本不是在醫院,而是在一間酒店的套房裏。

我試圖爬起來,但腹間立刻傳來一陣疼痛。

大概是休息好了,身體松懈了下來,所以感官回位,這一個星期以來身體所受的折磨都在此刻變得清晰起來,渾身都疼。

我的腳剛放到地上,就聽到開門聲,夏丞端著水杯進來,看到我下床立刻皺眉,“躺好,你需要休息。”

我不敢忤逆他,連忙乖乖躺回去。

他笑了笑,一臉滿意地走過來放好杯子,按下床頭的電話,用英語吩咐前臺送吃的過來。

“不知道你醒了,你等一下,吃的很快就送過來。”他低聲說。

我盡量用信任的,依賴的表情和語氣問他:“不是說要送我去醫院?”

他笑了笑,“這邊不好把你送到醫院去,放心,剛剛你昏睡的時候我已經讓醫生來看過了,沒有什麽皮外傷,胸腔也沒有出血,只是有些胃出血和營養不良,養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
我極力掩飾著失望,朝他笑了笑。

想在醫院求助或者逃走的希望都落空了,我只能祈求夏丞會大發慈悲,放我回去。

很快食物就送上來了,我是真的餓了,吃了個精光,之後睡了一會,又被胃疼醒。

夏丞就坐在床邊,看到我滿床打滾,才開始打電話,十分鐘之後來了一個女醫生,有條不紊地替我檢查,給我打了針之後才用英語訓斥夏丞,“不是叮囑你了醒了之後只能喝幾口粥?胃剛出過血,你讓她吃那麽多東西會死的!”

夏丞用那張毫無歉意的臉對醫生道歉:“是我忘記了,抱歉。”

那醫生沒再說什麽,收拾了東西就要走,我撲過去抱住她的手,幾乎是尖叫出聲:“救我!”

夏丞慢騰騰地把我扯回去,笑著在我頭上落下一個吻,那醫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捋好被我抓皺的袖子,轉身出去了。

我試圖下床,但又被夏丞輕輕拉回去,壓倒在床上,而我毫無還手之力,心裏陣陣絕望。

“我又沒把你怎樣,幹嘛要逃?”他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,但目光很冷,讓人不寒而栗。

他是沒把我怎樣,但我知道他不會放我走,不然不會故意讓我吃那麽多,不會不把我送到醫院不會把我鎖在這個地方。

他低頭,我偏開臉,他依舊在我臉上啄了一下,“等你好了就送你回去,你別著急。”

“我現在也可以上飛機。”我不想求他,但我真的快絕望了,“你放我走吧,我不會追究的,你要錢,我也可以給你,好不好?我沒有騙過你,說放你和你姐走,我就真的沒有追究,不是嗎?”

他神色一暗,“我會讓你走。”

“那為什麽放任我吃那麽多?為什麽不讓醫生留藥?”

他沒說話了。

我擠出兩滴眼淚,抽噎著說,“我真的很害怕,我想回家,你知不知道你姐姐……如果你沒有找到我,我可能已經死了,被折磨死了……”

他低頭吻掉我的眼淚,然後松開我坐到一邊去,表情洩出一絲不耐,“我不是找到你了嗎?我姐姐已經被我送回了澳洲,她不會再對你做什麽。你乖一點,別鬧!”

我真的徹底心寒了。

他點了一支煙,就坐在床尾抽著,我縮在床頭,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,房間裏開著空調,我覺得有些頭昏,登時又振作起來,提醒自己,我不能再生病了。

於是爬著下床,看到他掐滅了煙走過來,連忙縮起脖子。

“你又要幹嘛?”他問。

“洗澡,可以嗎?”我反問。

他沒有做聲,折身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的衣物遞給我,我伸手去接,卻被他抓住手。

我本來想抽出來,但忍住了。

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掌心,被劃傷的地方剛縫合好我就被綁了,之後那幾天都在箱子裏度過,傷口愈合太慢,又因為發炎而腫脹青紫。他雖然已經喚人幫我上過藥了,但看起來仍然有些觸目驚心。

他低垂著眉眼,呢喃道:“對不起。”

我抽出手,轉身進了浴室。

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。

我來不及擦頭發,幾乎是飛奔到門口,卻不知道這個酒店是什麽構造,居然能從外面鎖上,而且門是實木的,根本踹不開。我又跑到電話機旁邊,也發現那個電話根本打不出去。

我又不死心地到窗臺去看了一眼,這高度沒有辦法跳窗逃走,房間裏沒有任何通訊工具,電視機倒是可以看,我換了幾個臺,幾乎可以確定我們是在一個非洲的小國家。

夏丞很謹慎,連一個指甲刀都沒有留給我。

眼下沒有機會逃走,我只能重新回到床上,逼自己休息,養好身體再做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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